当前位置: 大麦 >> 大麦功效 >> 诅咒情欲与无聊漫画会玩儿涂鸦的古罗马人
很多人喜欢涂鸦,不过也分场合,如果涂鸦在你非常珍爱的一处景点,想必也不太美好。不过古罗马人是个特殊的民族,随手在墙壁上涂涂画画是他们的极大嗜好,而且这些涂鸦五花八门,精彩程度不亚于现在的论坛贴吧,而且比起史料更能真实体现他们的生活和情感。看完之后可以比比看,从中世纪到现在,涂鸦艺术到底什么变了,而什么没变?
对所谓的“厕所文学”,大多数人都是既爱又恨:牛皮癣小广告和约炮电话固然可恶,偶然却也能见到让人捧腹不止的绝妙段子。墙壁上的喷漆涂鸦通过街头文化的发扬光大,甚至已经登堂入室成为一门艺术。前段时间新闻披露某少年在埃及神庙留言“到此一游”,瞬间成为千夫所指的靶子,一时引发关于游客道德的热议,并且上升到国人素质的高度。许多评论家都带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孔,举出海内外许多景点都被中国人涂鸦留名糟蹋的实例,仿佛这一现象是中国人独有之陋习。游客自然要尊重和保护旅游地的草木建筑,特别是不能损坏文物,但涂鸦现象是否就反映了国人缺乏素质,私认为大可不必上纲上线。至少我知道另有一个以喜欢四处涂鸦留墨而知名的民族,而这个民族通常被认为是同时代文明和素质的优良典范,他们就是古罗马人。
古罗马人建立了庞大的帝国和繁华的都市,都市里有宏伟的公共建筑,冷热水浴池和豪华的剧场。帝国的大部分时间里,公民们在城镇和乡间过着富足、民主而文明的生活。罗马对欧洲文明的奠基性贡献毋需多言,然而罗马人有一项嗜好,就是信手在任何墙壁上记录自己的所想所感。
▲古罗马墙壁上的竞选广告
两千年前的涂鸦自然早已经随着墙壁在岁月中化为齑粉,惟有一处例外:公元79年,正在罗马的鼎盛时期,那不勒斯湾的维苏威火山爆发,把脚下的庞培城连同城内的大部分来不及逃生的人口一起埋葬在厚厚的火山灰里。由于这偶然的机遇,庞培城一直到现代发掘前还在地下保持着当年被掩埋时的原貌,包括完好的街道房屋,连墙上的字迹颜色都完好如初。人们发现庞培街上的墙壁少有空白,几乎全被涂鸦占据,而这些涂鸦五花八门,为我们揭示了罗马人多彩的私人情感和公共生活。这里面有各式的竞选广告或口号,为每年一度的执政官选举造势:“法比娅请求您选尤利乌斯当执政官,他很能干!”有的是简单的“到此一游”记录:“卢西乌斯留墨”。糟糕的是,有些人留下的不仅是名字:“阿波利纳留斯,御医,在此畅快大号一泡”。尽管罗马人已经懂得使用下水道,街角墙根看来始终是最便利的公共厕所,从以下墙壁上的告示可见一斑:“在此便溺者,当心诅咒,如果你在这里蹲下,天神和敌人将惩罚你”;或更具威胁性的“随地便溺者,希望你足够幸运能从这里全身而退!”
▲诅咒你,随地大便的蠢驴!
罗马涂鸦不乏能跟现代厕所文学媲美的关于饮食男女的情感宣泄。女孩薇尔古拉写给男孩特里图斯:“你好色!”策拉杜斯自我夸耀:“策拉杜斯让所有女孩呻吟。”“赫克提卡,宝贝儿,默卡多问候你。”“任何不相信维纳斯存在的人,请看我的女朋友。”“阿提梅图斯把我肚子搞大了”(姑娘,真的是你自己写的吗?)
公共场所也有写给大众的信息,比如广场边的一张长椅上就有一则关于最古老职业之一的广告:“致坐在这里的人,现在问题来了:口活技术哪家强?请找阿提喀,她收费4个塞斯特提”,这姑娘要价大概相当于今天的人民币,可不便宜呢。一则酒馆告示:“如果你想白喝,自己去海里喝。”市政厅(basilica)古今如一地是遭受涂鸦最严重的区域之一,这里啥都有:“契耶,我祝你的痔疮加倍地互相摩擦!”“埃帕芙拉,你秃了。”“柯内留斯,你去吊死吧!”甚至还有一则对被涂鸦者的感叹:“墙啊,这么多恶心的评论,你居然还没倒掉!”怎么样,现在的任何论坛贴吧能有的,人家罗马人早就有了!
到了中世纪,修道院的虔敬僧侣该不会像罗马小市民那样乱刻乱画了吧?很可惜,虽然留存下来的证据不多,但看来涂鸦还是一如既往地猖獗。英国诺福克郡Marsham教堂的拱顶石柱上有这么一副让人忍俊不禁的石刻线条涂鸦,乍看起来好像是某种讽刺漫画,其实刻画的是圣乔治屠龙的场景,之所以这样萌态爆棚,是因为它描摹的是木偶戏——仔细看,恶龙身下还有流苏呢。不过,就算中世纪僧侣的娱乐生活贫乏到看场木偶戏都得铭刻纪念,这位兄台也要注意场所吧,这么堂而皇之地刻在圣堂的柱子上,来礼拜的民众看了该怎么想?
▲严肃版圣乔治屠龙
▲萌版圣乔治屠龙
塞福克郡Lidgate教堂的一位僧侣,又或许是礼拜者,用一种图形秘文(例如用蜜蜂图案来代替字母B)在教堂墙上表达对某位女士逑之不得的思慕之情。字面上铭文读作Well,然后是音符FaReLa,然后是字母dy,一个色子(称作cater),然后是yne。怎么样,猜出来了吗?就是Wellfare,LadyCatherine“别了,凯特琳女士”。
▲献给凯特琳女士的密语
不过中世纪涂鸦更多地被保存在手稿上。正式开始抄写之前,抄写员通常要在封面的内页上试笔,看看墨水和羊皮结合是否满意。由于这页在最后装订的时候是被包在里面看不到的,他们便放心大胆地信笔游缰。比如这一张:“约翰弟兄疯掉了……”
▲约翰弟兄疯掉了!
不难想像,疲惫的抄写员和教会学校里百无聊赖的学生也会顺手在书本的白边上涂涂抹抹。这些绝大多数笔法幼稚,迥异于认真的手稿装饰画,比如这幅,我们姑且命名为《叼烟斗的采花少年》,被画在拉丁讽刺诗人尤维纳利斯的诗歌下面。尤维纳利斯的作品在中世纪通常被作为思想道德课教材,果然,这种课永远是无趣的!
▲叼烟斗的采花少年
但有些涂鸦技法如此高超,值得作为装饰艺术严肃对待。13世纪一部法律手稿边上出现的这幅涂鸦,简直能媲美20世纪荷兰鬼才画家Escher!
▲13世纪涂鸦
▲Escher的蜥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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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蕾
设计梁海平
文邱方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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